气息很虚弱，但却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真实存在。

楼景文抬头，对上那双看了无数次的双眼，此时它微微的睁开一条缝，睫毛还在颤动，似乎习惯了太久的黑暗并没能立刻适应眼前的光明。

贺绍成睁开双眼真正醒来的那一刻，楼景文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。

不是激动，不是欣喜。

一种名为感激和满足的情绪充斥满了他的整个身体。

贺绍成还在……

楼景文用力将贺绍成的手握住，那双黯淡很久的桃花眼里终于神采奕奕。

“那句话？”

楼景文反问。

贺绍成努力睁开双眼，努力的，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
他知道，这次不是在梦里了。

“我爱你啊。”

楼景文是想过无数次如果贺绍成醒来的画面。

或是激动喜悦，或是泪目开心。

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，贺绍成醒来后跟自己的对话会是如此。

楼景文哭笑不得。

“你怎么这么自信我会对你说？”

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？

昏睡了这么久，让自己担心难过害怕，结果醒来第一件事就要自己给他告白？

贺绍成笑了起来，那苍白的脸上，七天来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他伸手摸了摸楼景文的脸蛋，轻轻揉了揉，“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
贺绍成说话还有些费劲，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省力气。

那样刻骨铭心的痛苦他经历过了两次，这次他既然已经离自己的爱情这么近，他不想再错过任何一分任何一秒。

贺绍成眼里此时全部是一个人的身影。

即便换了模样，即便换了身躯，可他还是他，依旧帅气张扬，依旧魅力四射，依旧是他最爱的钟衡。

这辈子他只认这个人，全心全意，无可代替！

“我爱你。”

钟衡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贺绍成。

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