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哼了声，懒得再理他，转眸望向许柠，“小许有空再来喝茶。”

许柠点点头。

离开老宅，霍存屿牵着许柠走到车边，却没立刻开门，而是凝着她的脸颊，问：“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
许柠哑着声音回：“没说什么......”

霍存屿气得捏她的脸，“你当我傻啊？”

“你还不傻么？”

许柠倏然红了眼，嗡声轻喃，“居然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......”

霍存屿愣了愣，显然没想到老爷子会跟她说这些。

顿了顿，他捧起她的脸颊，声音温柔：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*

不到半小时，黑色迈巴赫在郊区的一栋偏后现代化风格的大楼前停下。

“这是哪儿？”

霍存屿没回答她的问题，只是牵着她往里走。

铁门打开，专属于架子鼓的铿锵撞击声此起彼伏，门窗大概是用了特殊的材质，隔绝了里面的声音。

往里走，许柠看到了一间间半开放式的练习室，里面的孩子大概四五岁，正看着鼓谱练基本功。

看见霍存屿后，眼里瞬间浮现雀跃的神采，稚声稚气地喊“霍老师”

，喊完更是将视线移到许柠身上，好奇地打量。

霍存屿淡淡笑着，让他们专心练。

再往里面走，便是封闭式的玻璃房，里面的孩子年龄大一些，已经开始练起了高阶曲目。

隔音玻璃隔绝了百分之□□十的声音，能让他们在其中专心地练习。

最后，霍存屿牵着她来到三楼最右侧的鼓房。

推开门进去，许柠目光怔住，里面的布置和f大的练鼓房一模一样。

两人来到架子鼓边上，霍存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：“不要觉得我因为你而失去了什么。

你知道的，我喜欢架子鼓，并不是喜欢它带给我那一层虚无的光环。”

“比起接受charlie的邀请，我更喜欢现在。”

许柠红着眼睛抱住他的腰，“可是，我还是觉得好遗憾。”

——你明明可以有更大的舞台，追逐梦想。

“不遗憾。”

霍存屿抬起手，用指腹替她拭泪，“不论是拥有大舞台，与它一起闪耀，还是将它传承下去，让更多人喜欢它，都同样有意义。”

“对不起，”

许柠泪眼模糊，声音哽咽，“我那时以为你不要它了......”

霍存屿收拢手臂将她拥紧，眼前的一切依旧，叫他有些恍惚，仿佛此刻置身于f大的练鼓房里。

那里记载了两人每个心动的片段。

第一次听她告白，第一次拥抱，第一次接吻......

而见证这一切的，便是架子鼓。

“我怎么会不要它？”

他微微松开她，低头吻向她湿红的眼尾，哑声说：“它陪伴了我这么多年，更重要的是，是它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。”

作者有话说：

一段感情会走到分手那一步，除了外部事件的影响，必然也有内因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