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护卫纠缠住的净幽，一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刺眼的画面。

他双目瞬间充血，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，对敌人毫不留情。

转眼间，所到之处无人敢近。

这边，柳奕瑾将昭然放开后，把他抱到安全的位置放下，以防刀剑无眼。

面对净幽不要命的打法，柳十和柳竹带领护卫们快速后退，挥手命令道：“放箭！”

“嗖嗖嗖——”

就这样，一支支冷箭向净幽射去。

净幽不敢分心，凝神将羽箭打落。

终究一个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，冷箭狠狠地钉入他的后背。

“唔……”

净幽闷哼一声，继后背后他的腹部也被射中了。

血液在不要命地涌出，净幽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杆，隔着众人遥遥望向昭然。

他想他今天是不是要死在这了？

可是他不想死……他的阿昭在等他。

阿昭……

怪他太天真了，以为能就此独占他的少年。

在他满怀希望时现实却突然给他沉重的一击，告诉他，原来，从始至终他什么都不是。

他护不住他的少年。

他比净空好不到哪里去。

就在净幽缓缓闭眼等待他的结局时，柳奕瑾突然让他们停下动作。

柳奕瑾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昭然，他怎么都没想到，少年居然愿意牺牲自己去救净幽。

他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般，带着说不出的涩然：“你说让你做什么都行，就为了救他？”

“你不后悔？”

他脸上神色冰冷，看不到丝毫情意。

昭然抖了抖身子，还是坚持道：“不后悔，求你放过他。”

柳奕瑾突然发出一声轻笑，弯腰将昭然抱起，缓步走向净幽。

就像胜利者带着战利品走向失败者，带着几分高调和炫耀。

表面看起来是这样，但事实却并不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