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谭啸龙的视线往下一落，看见楼越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。

&esp;&esp;“占队——占彪晚上不回来？”

他问。

&esp;&esp;“你怕他吗？”

楼越挑衅地问。

&esp;&esp;他嗤之以鼻，马上朝这个令人费解的女人扑过去，把她按倒在床上。

在道上混时，这种不假思索的肌肉记忆在很多时候能帮他快速解决问题，无论是按倒对手或是女人，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。

&esp;&esp;但他慢了下来。

他闻见了房间里属于别人的味道，女人的和别的男人的气味，洗衣液的香味，旧家具的味道。

最后他闻见自己的烟味和汗味慢慢散发出来，盖过了其他的味道。

&esp;&esp;楼越看着眼前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有灵魂的、生动的人。

他不是随便什么人。

他不是一个动物。

她并不希望他有深度，她希望他保持简单粗暴，去做他对她来说唯一有用的事情。

她需要他的加入，屏蔽掉这里一切旧的、熟悉的、正在腐朽的东西。

&esp;&esp;谭啸龙的手很粗糙，摸到了她的胸口。

这一次她没有阻拦，反而抓着他的手，让他包裹着用力揉捏。

他的手上有疤痕。

&esp;&esp;楼越摸到了他手上的疤痕时，谭啸龙瞬间想起，很多年前，这个女人的丈夫就是靠这个伤疤把他抓拿归案，让他最终坐了六年的牢的。

多年后的他能和这个警察一桌子吃饭。

他还登堂入室，上了他的婚床。

他本应该感到何等快意。

可是这种成功的快乐被这女人剥夺了。

&esp;&esp;她想要他，没错。

她想要他。

谭啸龙惊吓到了，他居然会有这种感觉。

他居然希望这是真的。

难道他还是以前那样，并不完全相信自己——可以拥有他所拥有的东西。

&esp;&esp;他开始用一种猥亵式的贪婪，像揉面一样，在她喘息的胸口四处发泄压抑已久的情绪，掩藏内心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