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恼火地捂住他的嘴，但他嘴边的胡茬剐蹭着她的手心，他的手更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揉捏起来，这让她忍不住扭动着笑出声。

开车的谭啸虎一直没回头。

&esp;&esp;她清清嗓子低声辩驳道：“我才没有一直躺着。”

&esp;&esp;背叛

&esp;&esp;刑侦支队会议室里，占彪拍着桌子，桌上的瓷杯随着桌面而共振。

在场的一帮人不敢啃声，而他批评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
&esp;&esp;占彪知道自己在借题发挥，肯定会引起这些成天加班加点工资还低的年轻人不满，但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
&esp;&esp;根本控制不住。

就像之前有无数个夜晚，在执勤或值班的间隙，他无法控制自己和李秋伊不停发送着一条又一条调情信息。

那时候他想，这不能算什么事，只要他把握得住尺度，这不算什么事。

他要想有事，也不至于等到现在。

也不非得是她。

&esp;&esp;刚开始的时候，他尽力表现出一个前辈应该有的形象，有意无意散发这种形象自然会有的一些魅力。

他所做的只不过是，积极回应了一个年轻女孩对前辈天然的好奇和仰视。

他和她开开玩笑，她回得又快字又多。

就算他有些话有些越界，她似乎没听懂。

然后忽然之间，他开始向错误的方向滑去。

大错特错，一错再错，从错得心惊肉跳，到错得欲罢不能，很快，他就错得习以为常。

&esp;&esp;在最忙的时候他也曾抽出休息时间，驱车几十公里去找她，在附近的招待所里和她幽会。

她说了她的顾忌，她暗示过她不愿意和他继续下去——如果他和他妻子的关系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已经无可救药。

他可以停下的。

他有好几次可以停下，沿着话语的出口退出。

但他没有。

&esp;&esp;世界上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，占彪想，他不是最好的男人，但也不是其中最恶劣的一个。

他再次试着拨打楼越的电话。

这一次电话接通了。

&esp;&esp;占彪深吸一口气，小心地问：“你回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