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……”

维持阵法的浑沌魔神，此刻凝望着世界树上的沈长青，只觉得有些头皮麻。

虽然早就知道，这颗苍天大树的来历，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
但随着本体彻底映照虚空星海，还是带给他无法想象的震撼。

加持刑天那一句神话之主，不仅仅击碎了盖九罗的傲气，也让他思路出现了短暂的宕机。

何为神话之主？

混沌魔神记忆中，确有些印象。

他记得，新界和黑暗种族，相互交战了几百万年，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

九级修真星被打没了，诸多法则也都打没了，历史长河当中，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强者。

这些强者本该就此烟消云散，黑暗种族也本该取得战争的胜利。

但随着一位神话之主的横空出世，凭借着脱认知的神通能力，硬生生将死去之人重塑当世，黑暗种族的胜利不仅破灭，也带给他们一种绝望。

到了今朝，这种神通能力，这种法则手段，被称之为英灵召唤！

是那位神话之主，亲手打造了英灵法则，亲自开创了英灵纪元，让死去的人拥有更强的战力，重新站在无尽星海之下。

这份传说，是烙印在混沌魔神脑海当中的，也是随着血脉传承，一代代继承下去。

而现在，神话之主出现了，竟然是沈长青？
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！”

“你不是力竭了吗？你不是飞灰湮灭了吗！”

盖九罗同样对于神话之主的名号，如雷贯耳。

此刻望着沈长青的身影，眼眸带着浓浓的恐惧。

古代王们都斗不过这个男人，更何况是他？

纵使拥有着十方帝墟境的实力，也仍旧不是对手。

血色轮回河还在凝聚，气息愈古老。

一位位曾经的黑暗之王，似乎已经开始复苏意志，更有虚影若隐若现，散出远比盖九罗恐怖的力量。

“英灵既存在于世，我又怎会湮灭。”

沈长青喃喃低语，脑海中的记忆已经全部复苏，自当也知晓了自己这具，潜藏在世界树内的分身，究竟是什么来历了。

自世界树孕育，自世界树诞生。

他即是英灵法则，宛如当年轮回的天机阁主一样，都属于新界的一部分。

不过，也的确如同盖九罗所言。

他本该力竭湮灭。

带着世界树残魂，在历史长河当中，一次次的轮回，一次次面对新生和死亡。

若不是女儿沈妙可，偶然机会将他召唤了出来，他也无法再度具现英灵之躯，将世界树的残魂修复，直至得以重现。

“晚了，一切都晚了，古代王们都将复苏！”

“成也英灵，败也英灵！”

“这都是你的力量，这都是你带来的后果！”

盖九罗双眸赤红，隐隐癫。

沈长青见罢，沉默不语。

这具分身，也就是当年的本体。

曾经将战死的刑天，精卫，祝融，包括烛九阴等等地球神明，进行了英灵复苏，方才瓦解了黑暗种族，第三次的总攻。

也就意味着，其实黑暗种族的古代王们，战力要在地球神明之上，甚至凌驾在九级修真星之上。

那几次战役，无异于新界梦魇。